溶锦拾掇得精致漂亮来清露宫催促稷言时,稷言是有些诧异的。
不是说要与谢桓在宫外过么?为何又来了清露宫?“稷言!
你还未拾掇?你搞快些,今日说好在永宁侯府为你与桓哥庆生的。”
“有我么?”
“自然是有的,我特意问了阿爹,是准许的,那日不是与你说过了么?你忘啦?”
稷言想起那日溶锦确是说过,此刻才晓得原是那日自己会错了意,手忙脚乱扶了扶发髻,“你且等一会儿便好。”
因怕溶锦等得久了,稷言随意地拾掇完,便跟着溶锦他们出宫门去,坐在马车上,溶锦还帮稷言整理衣冠。
“这样便好了么?”
稷言问。
“这模样甚是周正,该是好了。”
溶锦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他,实则她也不晓得怎样算是好了的。
“那便如此罢。”
马车驶进繁华地段,溶锦稀奇地掀开车帘往外瞧,书斋,脂粉斋,卖糕点、蜜饯的铺子,路边的混沌摊,糖人摊,熙熙攘攘,热闹极了。
“原来,宫外竟是这般模样,真是有趣得紧。”
池钧闻言亦掀开车帘,嘴角微弯,“的确是有趣。”
他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举动,此刻心里是真高兴地。
“锦姐,待会儿我们甩开众人悄咪咪地出来玩罢?”
淳铭凑到溶锦耳边轻轻说到。
“好。”
马车驶进春熙巷,到达永宁侯府,暂时停了下来,溶锦掀开车帘见楚宛与谢桓带着婆子、小厮早在正门等着了,欢喜地便要下车,立时有小厮上前来搀扶着。
“怎么在正门就等着了?”
“原是在南大厅等着的,我委实是耐不住,一步步挪到了正门。”
溶锦摸着楚宛有些冰冷的手,“你自个儿来也就罢了,作甚将宛姐儿也拉来?这样冷的天巴巴地在这儿等着,别把宛姐儿冻坏了。”
“唔,那快快上马车里去!”
谢桓在一旁催促道。
众人齐坐上马车,一直到垂花门方下车步行。
进了垂花门,迎面是汉白玉福字祥云浮雕影壁,两边儿是抄手游廊,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南大厅。